中美贸易摩擦正走向第三种前景|一周趋势看点
新一轮中美贸易谈判结束
1月9日,第五轮中美贸易谈判结束。10日,中国商务部和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USTR)相继发了公开声明。
1月10日上午,商务部发布了简短的声明,内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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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9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发表声明,内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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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双方释放的信号看,显然有别于此前呈现的剑拔弩张之势。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中美贸易争端由此逐渐化解?
早在2018年第42期《福卡分析(上海)》中的《贸易主战场(三)——贸易战的三种前景》一文中,福卡智库就提出,中美贸易争端速战速决的可能性较小,断交、爆发军事冲突的可能性也较小,中和二者,战线拉长、又不彻底闹掰的可能性加大,也即接下来“战局”的表现形式就是打打谈谈,谈谈打打,又打又谈。
而从发展趋势看,贸易争端将终于新的全球经济规则的形成。
美国政府关门破纪录
由于国会预算无法顺利通过,美国政府关门进入第22天,超过1995年12月5日到1996年1月6日那次政府关门所创下的21天时长记录,成为美国历史上最长一次的政府关门。
80万美国公务员将开始无薪工作或者无法工作。特朗普与民主党上下两院领袖进行了沟通,结果不欢而散。
此次政府关门的核心动因是特朗普要在美墨边境建墙。特朗普在竞选期间就渲染墨西哥非法移民的问题,并且把建立“长城”防止非法移民越境作为自己的主要竞选承诺。他甚至表示,不仅要建立起高墙,而且还要墨西哥人出钱。现在特朗普表示要兑现承诺。
只不过这钱还是要美国政府自己出。特朗普计划花费57亿美金,建一个全长为1000英里的铁质边境墙。
这个计划遭到了国会民主党人的阻挡。当下两党之间似乎一点对话空间都没有。
美墨边境全长1954英里,目前有654英里的阻隔物体,但还不是传统“高墙”的样子。
目前国会已经通过多增124英里的阻隔物体,其中40英里已经在建设或马上就要建设。
但特朗普要的是普通人意义上想象中的“铁墙”,这在许多人看来荒诞的。
美国东部时间1月8日晚上9点,特朗普决定绕开政党沟通的框架直接透过电视向全国人民喊话。喊话的要点和竞选时期的论调差不多,非法移民猖獗,本国人民遭受苦难、没有工作甚至牺牲,民主党的纵容和不作为是一切的恶源。
有意思的是,就在总统演讲的同时,美国主流媒体在即时做“事实纠正”(fact-check)的工作。
所谓“事实纠正”就是指,把特朗普演讲中不符合事实的内容及谎言列出来,并且呈现事实是什么。
一个九分钟的演讲,单是《纽约时报》一家报纸就抓出了至少十几条的事实性错误—— 如美墨边境进入的非法移民在过去二十年是逐年递减的、毒品来源已经不是美墨边境、目前没有发现墨西哥和恐怖组织有什么联系。
这场闹剧某种程度似乎就是当下美国社会撕裂的一个缩影。特朗普总统的公开发言不断扭曲事实或者直接撒谎,新闻媒体不断纠正,但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反对总统的人反对到底,支持总统的人不离不弃。
已经有研究人员就政治人物撒谎的问题作出了研究。为什么撒谎对政治人物有时候并无影响?甚至即便他们的谎言并不高深,有时还很荒诞?
有研究者认为,不论是特朗普还是普京这一类的民粹总统,他们撒谎的本质效果不是让民众相信谎言,而是一种权力的展示和施压。
许多人知道他们在撒谎,而且是很拙劣的谎言,但是他们就是可以在你面前不断“指鹿为马”,这本身就是在告诉你“他们”的力量有多强大,强大到再荒诞的发言也不受到约束。这是谎言的第一层意义。
撒谎的第二层意义是把一切事物,哪怕是事实性的事物扭曲成立场性的事物。久而久之没人关心鹿是不是马,而是习惯性地认为只要政治对手说出了马是马的事实,那么本方人士就必须论证“鹿才是真正的马”,从而达到敌我界限清晰化和巩固化的目的。
然而,抛开这些具体事宜不谈,特朗普的所作所为之所以能够获得支持,根本上是过去若干年全球化超出了国家及国家机器可承载的范畴。
资源和人口在全球范围内的流动,突破了国家的边界,造成相关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失衡,比如美国就在此过程失分,制造业不断被转移,社会阶层差距急剧拉大,从而,以往所有虚幻的那种平等、博爱、自由都在现实利益纠葛中现了原形。
扎克伯格2019年的新目标
西方人过了元旦喜欢讨论一下New Year’s Resolution,即所谓新年新计划。
脸书公司老板扎克伯格每年都会把自己的新目标放在自己的脸书页面上,比如要学中文、要搞人工智能等。
2018年,他表示希望要专注于脸书涉及到的社会问题,比如选举、言论自由和信息安全等。
2019年,他希望主持一系列社会议题的讨论,比如:科技是否给予人们更多发声空间?是否应该用加密技术或者别的什么技术让权力更加分解化?如何让互联网成为大家走到一起对话和解决问题的平台?如何让技术创造更多的工作机会而不是减少?
实际上,不论是脸书、亚马逊、谷歌,还是华为、腾讯、阿里巴巴,科技公司越来越与政治和社会议题勾连在一起。
一方面互联网科技越来越成为社会基础设施的时候,互联网公司某种程度就是在承担“类国家机器”的属性或职能。那么科技公司自身平台的一举一动自然就成为了社会议题并且涉及政治。
也正因为如此,传统民族国家内部的社会运作和政治走势也越来越受科技公司的影响。
扎克伯格开始走公知路线某种程度是形势的必然。
事实上,作为影响全球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变量,科技是打破包括国家、行业边界的主要推手,让全球的国家治理和经济社会管理都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这同时也意味着,科技企业的发展将面临越来越多的来自于社会运行的压力。